陆薄言随手把文件搁到床头柜上,躺下来抱住苏简安,哄受惊的小孩一样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单薄的背,“我陪着你,睡吧。” 曾以为……她能和陆薄言在这里共度一生。
但怎么说她也是拿过影后的人,表面上依然是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既然陆太太来了,我就不打扰了。” 所谓的“出|轨证据”,是陆氏集团出事那几天,苏简安从后门离开警局却依然被记者围堵,江少恺出来替她解围的照片。
原来迷茫和纠结,是这种感觉。 苏亦承无奈的摇摇头:“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这半个月,严重的孕吐把她折磨得夜不能眠,连基本的吃喝都成问题。可是她没有哭。为了孩子,再大的痛苦她都愿意承受。 陆薄言坐到沙发上,端起汤,唐慧兰突然问:“简安这次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洛小夕怔了怔,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为什么?” 他了解穆司爵,如果连他出手都找不到,以后……更不会找到了。
更劲爆的是韩若曦和苏简安的对话。 陆薄言的意识有一半是模糊的。
他看似关心实则不怀好意的语气让苏简安觉得恶心,苏简安直入主题:“你手上到底掌握了多少资料?这些资料,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夜黑风高,寂静巷陌,杀人毁尸的绝佳时间地点。
“法国。”苏简安毫不犹豫的说,“你答应过我的,年底带我去法国。” 难道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康瑞城逍遥法外?
江少恺怔了怔,一边觉得头疼一边却又忍不住笑:“那这辈子就真的不可能了,谁不知道陆大总裁总是做的肯定比说的狠?” 那天在范会长的生日酒会上,她和继母发生争执、当众表示已经和苏洪远断绝父女关系的事情被搬上了八卦周刊,警察局里不缺人在私下议论她。
最后一个“走”字还卡在喉间,陆薄言突然堵住她的双唇,狠狠的把这个字堵回去……(未完待续) 陆薄言的面色依旧阴沉冷厉。
穆司爵无法想象她为能翻案付出了什么,可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老洛费力的抬了抬手,却无力替洛小夕拭去眼泪,洛小夕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爸,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
吃完早餐才是七点二十分,陆薄言正准备去公司,突然接到苏亦承的电话。 只是根据陆氏的员工爆料,自从和苏简安离婚后,陆薄言的脸上就没再出现过笑容。现在整个陆氏,不管高层还是低层,做事无一不小心翼翼,就怕哪里出了错被叫到总裁办公室。
下班的时候,唐玉兰又给她打了个电话,语气平静多了,说:“我已经骂过薄言了,他说很快就去跟你道歉。简安,看在妈妈的面子上,你就原谅他吧。” 苏简安不假思索的点点头。
苏简安换了身衣服去做饭,有些心不在焉,动作自然很慢,也全然注意不到身边的动静,直到一双熟悉的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她才猛地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后的陆薄言:“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陆薄言让唐玉兰放心,又交代了苏简安目前的状况才挂了电话,接连着又接了沈越川和苏亦承几个人的电话,都是为了苏简安的事情。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就进去呆着,保证不会打扰你的!” 苏简安撇撇嘴,端起碗轻“哼”了一声:“我只是不想和你一起喝粥!”
苏简安也就不闪闪躲躲了,说:“我只是让档案处的同事给我发了案件记录,想仔细看看,也许能找出关键的疑点证明当年警方抓错人了。” 萧芸芸的陪夜“装备”很快从相熟的同事那里借来了,一张躺椅,一张毯子。
哪怕是闭上眼睛,呼吸间也充满她身上残余的香味。 “什么事?”冷硬如铁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
苏简安是想让江少恺送她去陆氏的,但现在陆氏楼下的记者肯定比警察局还要多,沉吟片刻还是作罢了:“送我回去吧。” 吃完早餐,苏简安心里突然说不清道不明的发虚。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客厅不合适?” “姑娘,谢谢你。”洪山忙忙起身,神色莫名的有些慌张,“我先走了,钱的事情我再想其他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