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带着本地口音的国语从前座传来，萧芸芸回过神才发现到沈越川的公寓了，付了车钱，提着早餐下车。

余生有限，他想在可以自由支配的每一分钟里，和苏韵锦腻在一起。

“最坏的可能，是我会离开你。如果悲剧的真的无可避免，韵锦，我希望你活下去。

“我不要！”萧芸芸不假思索的拒绝，“以前你不让我谈恋爱，我听你们的话。现在我不想谈恋爱，你们也要尊重我的选择！苏女士，哲学家说，做人不能太霸道的……”

回到办公室后，穆司爵叫来了阿光。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空寂。

他想得到萧芸芸，还不如直接告诉她：“我对你有意思，我在追求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苏韵锦看着沈越川的脸，这么多年来，这张脸活在她的记忆里，活在他的梦里……偏偏现实中无处找寻。

想到这里，沈越川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双手在身侧握成拳头。

沈越川说：“那天……”

他再也不会开口说，韵锦，我爱你。

“……”阿光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爬起来，像抓着救命的浮木一般攥着医生的手：“医生，求求你不要放弃。你救救江烨，救救他好不好？也许他可以像以前一样醒过来呢！我们的孩子才刚刚出生，他不能就这样离开我们……”

一路上，萧芸芸紧紧抿着唇，无论如何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逼着自己拿出面临大手术时的冷静和自制力，硬生生的把那股心如刀剜的感觉压下去。

“说得我好像基因突变了一样。”萧芸芸轻描淡写的摊了摊手，“最近科室收了好几个重症病人，上到主任医师，下到我们这些实习医生，每个人压力都很大家属期望值太高，可是我们没有人可以保证患者可以康复出院。我只是找个方法让自己放松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当年被万念俱灰的苏韵锦遗弃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成了酷似他父亲的青年。

女生帮男生打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