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萧芸芸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宋季青。
穆司爵言简意赅,轻描淡写,似乎只是不经意间记起许佑宁,然后随口一问。
“最初,我以为我们真的是兄妹。后来,是因为我的病。”沈越川的声音低低的,无奈中暗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芸芸,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该知足了。再进一步,我怕伤害你。”
她不想再一个人承担痛苦,不想再在长夜里辗转难眠,不想看着沈越川和林知夏成双成对。
“有点。”沈越川故作轻松,“最近和钟氏竞争一个项目,一上班就有忙不完的事情,睡得有点沉。”
沈越川阴鸷狠戾的紧盯着医生,似乎要用目光逼着医生说出一个可以治愈萧芸芸的方案。
似乎只要沈越川点头,她的眼泪马上可以淹没这个房间。
万一他现在心软,把萧芸芸拥入怀里,萧芸芸将来要承受的,就不是不被他信任的痛苦,而是彻底失去他的痛苦。
她想趁现在溜出去一趟,可是康瑞城的命令已经下达,她的脚步还没迈出门,立刻就有人上来挡住她,说:
一旦失控,事情会怎么发展,他不敢想象……
这时,银行经理匆匆忙忙从办公室出来,走到萧芸芸跟前:“萧小姐是吗?”
萧芸芸并没有领悟到沈越川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兴奋的伸出手指:“拉钩!”
萧芸芸活了二十几年,遇到过的最大困难,不过是选择专业的时候,和苏韵锦意见分歧。
苏亦承沉吟了片刻才作出决定:“告诉姑姑吧。越川和芸芸的事情,如果我们早点告诉她,后来的舆论风暴,越川和芸芸根本不用承受。越川病了,我们更应该告诉她。”
穆司爵下车,绕回驾驶座发动车子,黑色的轿车划破沉沉夜色,一阵飓风似的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萧芸芸如同一只绝望的小兽,眼睛红红的看着沈越川,却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