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陆薄言每天都在晚上八点多左右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抱着苏简安去洗澡。 但她没得意多久就对着鱿鱼犯了难她不会切刀花。
苏亦承的目光渐渐沉下来,笼上了一层阴翳似的,聚焦在洛小夕的唇上。 苏简安点点头:“还有,你这么多年一直不过生日也怪怪的。照理说,妈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啊,她怎么会不帮你庆祝生日?”
洛小夕丝毫没有要打电话的迹象:“就算你真的出事了,你那么多处房子,那么多家酒店,随便去哪里不行?为什么要来我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让苏简安放开了,她一路哼着歌蹦蹦跳跳的上楼,陆薄言怕她一脚踩空摔倒,在身后小心翼翼的护着她。
“苏亦承,你好了没有?” “……”苏简安默默的,默默的移开视线。
仿佛昨天晚上被噩梦缠身,在睡梦中深深的蹙起的眉头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只有江少恺一个人热情高涨半声苦也不叫,去喝水的时候苏简安问他为什么,他说:“死者和活人,我选择死者。”
陆薄言醒过来的时候苏简安还在睡,像个听话的小动物一样满足的依偎在他怀里,呼吸浅浅,神色安静得让人不忍打扰。 接下来的日子里,恐怕不是苏简安依赖他,而是他依赖苏简安了,一旦家里的空气没有了她的味道,他或许会连怎么度过漫漫长夜都不知道。
可闲下来时,她也不好过,也会对着招待所白茫茫的墙壁胡思乱想。 “他们只是满足观众对我们的好奇。”陆薄言把水拧开递给苏简安,“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叫他们走。”
说完,洛小夕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化妆间。 商场浮沉这么多年,陆薄言以为他早就把胸腔下那颗跳动的心脏锻炼得坚不可摧。
苏简安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的脸正在黑下去。 这个方法听起来不错!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但如果不是你拆了包裹,卡片不会掉下来。”言下之意,还是苏简安的责任。 他扣住洛小夕的后脑勺,夺过主动权,加深她蜻蜓点水般的吻,凶猛地掠夺她独有的、他钟爱的滋味。
“别在那儿五十步笑百步!”沈越川果断反击,“穆七,你不也打着光棍呢吗?更何况你年龄还比我大呢!老光棍!” 穆司爵笑了一声,一针见血:“因为他们看起来就是两厢情悦。”
苏简安循声看过去,才发现是陆薄言连药带盒扔进垃圾桶了。 说得好听些,这里显得古色古香,让人心静神清。
要不要这么快就把她踹走啊? “嗯?”
“你哥带着她去Y市了。”陆薄言说,“她现在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 洛小夕洗漱好出来,又推着苏亦承进去,“我去帮你准备衣服!”
他想起那天在日本碰到秦魏。 洛小夕午睡的时间一向不长,醒来已经精神饱满,见苏亦承已经换了衣服,疑惑的问:“你出去了啊?”
陆薄言操控着方向盘:“你以前也经常半夜要赶去现场?” 也许只是她喝醉了的错觉,那个她熟悉的陆薄言又回来了,而不是那个冷漠、不近人情的陆薄言。
这时,车子拐弯,东子笑着指了指车窗外:“我们昨天就是在这儿把那小子处理了。哟,条zi果然发现了嘛。” 洛小夕平时一副不拘小节色胆包天的样子,但那也仅仅是面对那些调|戏她的人和苏亦承,现在满屋子都是大男人,她怎么也拿不出平时那份大胆了,坐在苏亦承身边,头都不敢抬。
年轻人的欢呼声几乎要掀了整个酒吧,不知道是谁那么醒目的跑过来塞给洛小夕一杯酒,旁边有无数举着手机等着拍照的人。 “网络上的传闻呢?”娱记追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先生,小姐,我们回到码头了。”船工的声音在船头响起。 苏亦承本来就嫌弃她,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不是要连嫌弃都不想嫌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