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刷牙了。” 她艰难的出声抗议,却无意间在火上浇了油。
“你怕?”陆薄言问。 苏简安一生气,拖过一只枕头来打在陆薄言的背上:“陆薄言!”很使劲的推他。
上次深夜里送她去做检查,她惶恐不安的怕他会走,这次醒来一发现自己是在医院就要走,她心里对医院分明有恐惧。 而穆司爵,他是从这黑暗里走出来的王者,他主宰着那个黑暗的世界,在光明盛处,没有人能看透他在想什么。
她笑了笑:“谢谢。” 陆薄言勾着唇角,似乎觉得有些好笑。
苏简安这才意识到,她和陆薄言在酒店,这里没有分开的两个他和她的房间。 苏简安指了指这架飞机:“为什么我认不出来它的型号?”
苏简安打量了一下:“怎么那么像情侣装?” “洗手。”
江少恺把苏简安拉到一边:“有没有受伤?” 她愉快的答应了。
早餐后,苏简安正犹豫着是自己试着开车,还是让钱叔送她去警局的时候,陆薄言拿了车钥匙:“我送你。” “你来不及了。”苏简安的眼角眉梢都漾着笑意,“他已经是我老公了。你还是好好去追我哥吧。”
“你回来早了啊,忙完了吗?”她问。 苏简安感觉后脊背一凉,缩了缩肩膀:“总之我和江少恺没什么。我们要是能有什么的话,我就不会和你结婚了。”
苏简安瞪了瞪眼睛:“你听错了!其实我是想问你喜不喜欢这条领带!要么是我表达错了,我喝晕了嘛,措辞错误是正常的!” 白酒淌过舌尖滑入喉咙,有灼烧一样的感觉,浓浓的酒气呛入鼻息里,似乎连胃都要着火。
苏简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她停好车拎着保温桶进屋,看见陆薄言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有好几个烟蒂,隐约还有烟味夹杂在空气中。 陆薄言唇角的笑意更深,正好路过鲜肉柜,看见腌制好的新鲜的牛排,问苏简安:“会做西餐吗?”
陆薄言打开鞋柜取出一双布拖鞋给苏简安:“把鞋子换了。” 言下之意,连尸体她都不怕,那些网友算什么?
走廊里哪有什么洗手间,陆薄言也不拦她,看着她横冲直撞的往前,发现自己是在走廊上后又低着头乖乖折返回来。 她从来没想过陆薄言会是这种人。
“吃吧。”苏简安放下挽起的袖子,信心满满。 他挑了挑眉梢:“彩虹有什么好看的?你需要那么兴奋?”
他发现事情开始失控的时候,已经无力挽救。否则那天晚上,他不会在考虑要不要放苏简安走的时候犹豫那么久,第二天更不会在她回来的时候怒极的强吻她。 老城区的旅游开发做得很好,盎然的古意和现代化巧妙结合,彩灯和灯笼共享一隅默默照亮河堤,没有丝毫违和感。
唐玉兰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突然看见门口那边的人影,开心地笑了:“薄言,你回来了,我和简安正说到你呢。” 遇见他的时候,他的父亲刚刚车祸去世。母亲对她说,那位哥哥很难过,你去陪着他好不好?
唐玉兰热衷慈善,而做慈善之外的时间,她也安排得满满当当:打麻将、园艺、上美容院、茶楼。兴趣来了的时候,她甚至会报名跟团去旅游。 苏简安已经无力吐槽:“这个你应该问自己。对了,华星的面试内容是什么?”
她疑惑的看着他:“陆老师,该放学了,拖堂很讨厌的你不知道吗?” “我先看看吧。”
苏简安笑着“嗯”了一声,继续吃早餐。 她茫茫然看着陆薄言:“你干嘛突然停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