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芸：“……”

唐玉兰知道陆薄言为什么特地跟她说这个。

穆司爵吐出一圈烟雾，迟迟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问：“怎么样，要不要把这个选择权交给芸芸？”

沈越川松了口气，终于放下一颗高高悬起的心，第一个想到的是安抚萧芸芸。

如果不想经历这些，知道越川的病情后，她大可以告诉越川，所谓的求婚只是一个玩笑，她不是认真的。

她绝口不提沈越川的病情，这么闹了一通，沐沐也会慢慢忘记他刚才的问题吧？

不过，哪怕这样，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苏简安想，她不需要命运在其他方面补偿越川，只要病魔愿意放过越川，让越川好好活下去。

萧芸芸没有经历过痛苦的抉择，也没有拥有过一个孩子，所以实际上，她并不是特别能理解穆司爵的痛苦，只是觉得很可惜。

“我一定会尽力。”方恒不卑不亢，声音里透着一抹从容的自信，“康先生，不打扰了。”

“那就好。”萧国山拿起筷子，“大家开动吧。”

毕竟，这是二十几年来，苏韵锦第一次和沈越川团圆度过除夕夜。

沈越川丝毫紧张都没有，只是觉得小丫头偶尔发脾气的样子，看起来还挺可爱。

答案呼之欲出，许佑宁却无法去直接面对。

萧芸芸端着水从房间出来，正好听见沈越川那句“谢谢”，自然也没有错过苏韵锦唇角短暂的僵硬。

唔，真的不能怪她体力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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