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赶到医院,手术室门上的灯亮着,一名护士匆匆忙忙走出来,洛小夕攥住她:“护士,我爸妈怎么样了?”
苏简安的手抚上小腹:“今天晚上,我想一个人呆着。”
每一片碎裂的镜子,掉下时都仿佛在苏简安心上划了一刀,来不及考虑这样做是否妥当,她已经下意识的拉起陆薄言的手
那个时候陆薄言离她那么近,她却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病了。
苏简安莫名的感到安心,也不慌了,只是不自觉的抓紧陆薄言的手,笑了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他的四周仿佛形成了真空,他没察觉大厅正在慢慢的安静下去,大人小孩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他身上。
洛小夕给苏简安添了个靠枕在背后,好让她更舒服一点,末了低声道:“简安,对不起。”
神色当即沉下去:“怎么回事?”
“大家都出去一下。”主任说。
苏亦承回到病房,苏简安吃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我哪里都不会跟你去!陆薄言,你放开我!”
这样的深沉下,有什么在涌动,可是他用尽全力的在压抑。
苏简安边说边往陆薄言怀里缩,脑海中浮现出陆薄言走进家纺店的画面。
整个机场的工作人员欢呼雀跃。
陆薄言盯着苏简安,目光愕然她突然间变得这么乖巧顺从,肯定有原因。
“苏简安,站住!”身后传来陆薄言的声音,低沉而又危险,不容反抗。这次偷税漏税的罪名被坐实,巨额罚款也是一个负担,陆氏真正迎来了财务危机。
病房内。本来就已经很接近下班时间了,陆薄言又加了一个小时的班,离开公司时正好是六点,他提议:“我们吃了饭再回去。”
饭后,苏简安以为陆薄言要接着忙,正想问要不要给他煮一壶咖啡,他却大喇喇的往沙发上一坐,拿遥控器开了电视,叫苏简安:“过来。”陆薄言刚要叫秘书订餐厅,苏简安却按住了他的手,说:“我想去员工餐厅。”
动作太急,手心好像被什么割到了,但她无暇顾及,只是攥紧手心止血这能为她的紧张提供很好的借口。苏亦承已经喝趴在吧台上,同样趴下来的还有一个空酒瓶,吧台上还竖着一瓶喝了五分之四的红酒。
进来的是陆薄言的主治医生,身后跟着一个护士。天亮,才是一切真正开始的时候。
十岁那年的夏天遇见陆薄言,到今年,刚好过去十四年。“疯了!?你不能去!”江少恺把苏简安按回座位上,“家属认尸的时候情绪容易激动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他们知道你跟陆薄言的关系,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失控出手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