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许佑宁一直没有离开医院,也不管外面的事情。
许佑宁下车的时候,一阵寒风刚好吹过来,她忍不住拢了拢大衣,瑟缩着肩膀走向穆司爵。
穆司爵换好衣服回房间,许佑宁也已经穿上他的衣服了,大了一整整圈,显得她整个人更加瘦小。她歪着头躺在沙发上,长长的睫毛自然翘起,毫无防备的样子,很难让人相信她就是康瑞城派来的卧底。
“我当然不敢要你爬树。”许佑宁笑了笑,指了指头顶上的树冠,“我只是需要你帮我一下。”
穆司爵的额头上一阵一阵的冒出冷汗,声音中透出一股无力:“问问阿光房间号。”
穆司爵眼看着许佑宁盖好被子,这才闭上眼睛入睡。
“我一个小时后到。”
“他的情况怎么样?”出声,许佑宁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沙哑的,应该跟长途飞行休息不好有关。
没多久,楼下的牌局也散了。
陆薄言终于露出满意的笑意,离开房间。
穆司爵不缺女人,但他绝不会碰自己身边的女人,这一直都是穆司爵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苏简安歪了歪脖子:“可是,最近几天你都是凌晨才回来。”
那几年,她欺骗外婆自己在国外留学,其实是在过着刀刃上舔血的日子。
许佑宁把脸贴在舷窗上,往下望去,视线透过薄薄的云层把地面上的建筑收入眼底,平时俨然是庞然大物的高楼大厦,此时渺小得如同蝼蚁。
“周姨,”许佑宁不大确定的问,“你说的小七……是穆司爵?”
“你睡了一天,怎么可能看见你外婆?”穆司爵蹙着眉说,“你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