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洋酒,再加上那么一点红酒,按照苏亦承和陆薄言的酒量,确实醉不倒他们。 不过,就算沈越川不叫她留下,她又真的会走吗?
不自觉的,苏简安把手指头咬得更紧,目光也沉了几分。 虽说穆司爵的势力主要在G市,但他想的话,A市的灰色地带他也触摸得到。他出面的话,更容易把那帮瘾君子找出来。
洛小夕自诩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此刻却有些害怕,很想退缩…… 翌日天光微亮的时候,陆薄言就醒了过来,侧了侧身,身旁空荡荡的,心也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掏空。
“……”没有反应。 “也是,如果村子里还有洪庆的消息,我们早就打听到了。”苏简安笑了笑,“洪大叔,谢谢你。”
洛小夕明白了,方法是苏亦承想的,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也有这么一天,所以不说。 正六神无主的时候,陆薄言回来了。
急诊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对于苏亦承而言,却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扇白色的大门终于打开的时候,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迎上去:“医生,我妹妹怎么样?” 这才察觉到她的晚礼服已经被换了,想起刚才半梦半醒间总感觉有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原来不是幻觉。
回头,陆薄言就在身后,他居然一点也不心虚,表情甚至是饶有兴味的。 陆薄言:“拿了?”
“那怎么办?”苏简安说,“那帮人看起来不好惹。” 尾音落下,陆薄言已经反客为主,把苏简安按在身|下。
后来好几次,他在店里吃饭,又有人想闹事。 “凌晨啊。”洛小夕有些心虚,“我回来的时候你和妈妈都睡着了,就没叫你们。”
结果还不等她想好感谢的方法,对方就礼貌的走了,连她的电话都不要,为此她纳闷了好几天。 洛小夕最讨厌苏亦承这副觉得她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气鼓鼓的不愿意跟他说话。
从此苏简安再也无法淡定的面对任何酒类。 苏简安每说一句,陆薄言的神色就颓然一分。
苏简安垂下眉睫,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要么有人愿意给陆氏贷款,要么……把康瑞城送进监狱。 随后,他松开她,言简意赅的命令:“回去。”
苏亦承无奈的摇摇头:“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做傻事,否则……” 她洗漱后草草吃了两口早餐,又打包好陆薄言那份,让徐伯送她去警察局。
“洪山。” 洛小夕愈发好奇,打开封口倒出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一沓照片。
百思不得其解,倒是胃痛渐渐的缓解了,陆薄言拿来手机,拨通苏亦承的电话。 她认得那些人是财务部员工的家属,她刚刚才在新闻上看到他们的照片。
她规规矩矩的当了二十几年的透明人,早就习惯了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可自从被曝光和陆薄言结婚后,三不五时就闹上娱乐版,一些明明对她一无所知的人,却像看透了她一样对她评头论足…… 苏简安双眸里的空茫渐渐被坚定所取代,她点点头:“我陪你加班。”
那些插在陆薄言心上的刀,猛然齐齐往旁边一划,他的心上多了无数道血淋淋的伤口…… 她能做的,只有陪伴,不添任何麻烦。
“那个,苏法医,”小警员清了清嗓子,“我们需要知道你们都说了什么,回头有需要的话是要跟领导报告的。这些规定……你是知道的。” 从此,本就不亲密的父女彻底成仇。
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再没听见任何动静了,倒是熟悉的气息越来越浓…… 记者的收音筒几乎要包围了她,还伴随着家属的质疑和辱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