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一蹙眉,刚想问洛小夕要不要紧,她已经灵活的翻身起来,朝着他吐了吐舌头,溜出房间了。 她肯定在半路上遇到了台风和暴雨,后来她也许迷路了,也许……出事了。
吃饭的时候,老洛给洛小夕夹了她平时总嚷嚷着要吃的大盘鸡:“小夕,记住,太容易得到的,男人往往都不会太珍惜。” 苏亦承是认真的,那天晚上他说想和她试一试,是认真的。她之前怀疑,但她现在相信了。
公司里早有人说,谁离职了张玫都不会离职,从总裁办被调到市场部这种事她都能忍受,她估计是这辈子都不会离职,会一直缠着苏亦承了。 苏简安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突然,又是一阵电闪雷鸣。 同样累到要瘫痪的,还有沈越川。
“……” 风急雨大,陆薄言坐上驾驶座时身上的衣服多了不少水印,头发也滴着水,但他全然不顾,系上安全带就猛地踩下油门,白色的路虎真真正正化身为虎,疾驰向前。
“啧啧,玉兰,原来你儿子是早就有目标了。”另一外太太气馁的道,“难怪当初我要把我外甥女介绍给薄言认识的时候,他说什么都不愿意呢。” 这天晚上陆薄言回来得早,一到家就发现苏简安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问她怎么了,她哭着脸说:“我毁容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但无法否认的是,只要陆薄言在身边,她就能安心。 苏简安只是觉得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孩子的事情了,但苏简安的双颊还是泛起了两抹红色,她含糊的应付了刘婶的话,刘婶知道她害羞,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收拾完东西就出去了。 洛小夕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才睁开眼睛,一看视听室已经空了:“其他人呢?”
“穿起来干嘛?给我自己看啊。”苏简安郁闷的放下刀叉,“这段时间我们一起上班下班,周末就一起去看他妈妈。我们像是一对夫妻,又好像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定位和他的关系。有时候我觉得他是真的关心我,但有时候,我又觉得他对我的照顾只是出自义务,又或者只是因为他妈妈要求他必须对我好。” “简安要补办婚礼,她告诉你没有?”
“小夕,网上那篇爆料贴属实吗?” 洛小夕愣了愣,第一次在苏亦承面前失了底气,弱弱的点头。
然而洛小夕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生气,愤愤的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不可理喻!” 这个词,在苏亦承的人生字典里陌生至极。
陆薄言准备回病房的时候,沈越川刚好从电梯里出来。 他上次赖在这里住了几个晚上,换下来的衣服都没有带回去,洛小夕替他收拾好放在衣柜里,跟她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挂在一起,她还偷偷开心过好几次。
苏亦承晃了晃手上的酒杯,晶莹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流转出漂亮的弧度:“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想到这里,洛小夕果断扬起灿烂又妩媚的浅笑,捏了捏苏亦承的脸:“我好感动!”说完她用力的亲了苏亦承一口。
不同的是,洛小夕还有底线,她没有仗着优越的家世横行霸道。当时他狠不下心完全不给洛小夕接触自己的机会,不能否认没有这个原因。 无论他展现出哪一面,洛小夕都只有一个反应咽口水。
这不是亏上加亏么? 但上次,她是在陆薄言的怀里醒来,这一次……大床上空荡荡的。
loubiqu 每当这个时候,偌大的书房里就只剩下苏简安的书和陆薄言的文件翻页的声音,浅金色的夕阳在窗前跃动,像一个个无声却在脑海里动听的音符。
“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累?”苏亦承渐渐逼近她,“那我们做点可以消耗体力的事情。” 她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边整理办公桌边问洛小夕:“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
替陆薄言和苏简安操办婚礼,她已经想了很多年了。 而苏简安对他略显幼稚的行为只有一个反应:无语。
“大事。”小陈气都喘不过来,“苏总,秦氏和日本公司签约了。最重要的是,秦氏交给日本公司的方案,和我们做出来的一模一样,一个字都没有改!” 刚才那一幕已经够刺激他的视线感官了,现在她还这样往他怀里钻,很容易就让人觉得她是在……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