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往前伸着手快速的走来,在红绿黄各色的灯光映照下,更像来自地狱的索命厉鬼。
苏简安妥协退一步:“你先去处理伤口。”
“简安,”陆薄言避重就轻,缓缓的说,“公司的事情,我可以冒险孤注一掷。但是你,我冒不起任何风险。”
他这般笃定又云淡风轻,已然不是十四年前那个手无寸铁的十六岁少年,康瑞城眯缝着眼睛,有一个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威胁。
她试了试汤的温度,刚好可以喝,于是和陆薄言说:“谢谢。”
苏简安不愿意搬去主卧室和陆薄言住,陆薄言就彻底赖在了她的房间,徐伯和刘婶他们俨然已经把她的房间当成主卧室了。
病房里只剩下苏简安和苏亦承。
“我啊!”苏简安粲然一笑,“我从我很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我自己!”
苏亦承心里有什么动了动,问了问苏简安的恢复情况就挂了电话,小陈问:“承哥,回去吗?”
吃饭的时候,老洛给洛小夕夹了她平时总嚷嚷着要吃的大盘鸡:“小夕,记住,太容易得到的,男人往往都不会太珍惜。”
除了苏亦承,这世上还有人连她受了小伤都很在意。
想到这里,洛小夕狠狠的摇了摇头。
“陆薄言,”苏简安咽了咽喉咙,忍住探他额头的冲动,“你怎么了?”
不是生理上的不适,而是一种心理上的不习惯。以往她这样翻身的时候,通常会被陆薄言按进怀里,可今天,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
小陈别开视线:“我不能这样做。”
苏亦承冷冷一笑:“你先等到她红起来再来问我。”言下之意,洛小夕想红不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