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猛地反应过来,眨巴了两下眼睛,下意识的否认:“不是!我……我不喜欢小孩!” 一回来就找陆薄言,有很多话想跟陆薄言说,那么楚楚可怜的、连她身为女人都差点无法拒绝的声音……哎哎,来者不善啊,她是不是也要放个什么招才行?
女人坐过来:“康少,不要生气嘛,消消火。” “要怪,就怪你嫁的人姓陆。”康瑞城冷冷的说,“全天下,我最恨姓陆的人!”
她把袋子塞到苏亦承手上,就在她要抽回手的时候,苏亦承突然反手抓住她,用力一扯,她就落入了他怀里。 除了拖鞋,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了。
殊不知,陆薄言撞到的“邪”是苏简安。 苏亦承微微低头,暧|昧的逼近洛小夕:“回来干什么?”
苏简安彻底囧了,唇角抽|动了一下:“什么意思?”难道她说完话还能自带她很缺钱的话外音? 她狠狠地在陆薄言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趿上拖鞋跑回房间了。
这个他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了,苏亦承这种定力惊人的男人,怎么这么容易就破功了呢?以前他可是面对尤|物也面不改色的啊! 沈越川怒了:“苏亦承!有种吃完饭你别走!后花园见!”
苏简安抓着唐玉兰的手,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没有他的允许,哪家杂志社都不敢让这些照片公诸于众,所以最先看到这组照片的人,是他。
倒追了他十几年,虽然也在大清早闯进他的公寓,看过他穿睡衣的样子,但现在的气氛……好诡异。 陆薄言颇为满意的欣赏着她这幅羞赧的模样,恶趣味的逗她:“这个请假理由怎么样?”
他这般笃定又云淡风轻,已然不是十四年前那个手无寸铁的十六岁少年,康瑞城眯缝着眼睛,有一个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威胁。 苏简安仔细看,也不像,他生起气来不是这样子的。
实际上,陆薄言对苏简安的那份感情,是她不能懂的。 洛小夕突然有一种窒息感,那种久违的沉重又压上心头,她关了水龙头,来不及擦干手就低着头落荒而逃。
“……”洛小夕彻底无语了。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一百万,买德国。”
当时她正沾沾自喜,没领悟到陆薄言的深意,现在她懂了陆薄言让她记住当时的高兴和兴奋,然后再仔细体会此刻内心的崩溃。 “看到她变成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
“小夕,到底是什么事?”她迟疑的问,“是不是……跟我哥有关?”除了苏亦承,苏简安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能把洛小夕变成这样了。 想要洛小夕听他的话,他就真的要先说那句话?
“别试图给我洗脑。”陆薄言毫不费力的拆穿苏简安的招数,危险的看着她,“明天开始,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连名带姓的叫我。” “我特意去跟人打听一下,原来你喜欢洋桔梗。”他说,“洋桔梗的花期快要过了,这一束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到手的。你别再扔了啊!”
“也对。”唐玉兰高兴得合不拢嘴,“那妈来当总策划,替你坐镇!” “以前他是不太相信除了越川以外的下属,很多事都亲力亲为。”徐伯笑了笑,“但是现在,他已经给手下的人放权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一次她感觉自己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娴熟…… 陆薄言为她做了很多事却瞒着她,她知道,她也一度以为自己知道的已经够清楚了,但原来那只是冰山一角。
她赌气的用了一款无香味的沐浴露,像搓衣服一样狠狠的把自己洗了一遍,陆薄言居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埋首到她的肩颈间嗅了嗅,不满的蹙起眉头。 苏亦承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放下茶杯问:“休息好了没有?”
她死死的看着苏亦承,似乎想要确认眼前的人是否真实:“苏亦承,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和张玫在一起吗?我不会陪你玩脚踏两条船。” 一个男人对你表现出独占欲,至少说明了他心里是有你的。
苏亦承把洛小夕拉到沙发上。 陆薄言的指腹抚过她的笑靥,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那只手不断的收紧,收紧,勒得他越来越痛,越来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