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挑了挑唇角,“其实已经很久了,你没注意而已。” 洛小夕翻了个身,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拿过来一看,果然是苏亦承。
强烈的求生yu望涌上苏简安的脑海里,她抓住了一根有小孩的手腕粗细的藤蔓,但还是没能让自己停下来,她带着藤蔓一起往下滚,最终,头部重重的撞上什么,腰也好像被什么戳到了,但是她无法动弹。 那是她最难熬的日子,也是苏亦承一生中最痛的时光,他们无法互相安慰,如果陆薄言出现的话,那段时日她或许不会那么的绝望。
这一个多月以来,康瑞城一直在找一个女人,但那个女人就像只是康瑞城曾经的一个幻觉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她的任何踪迹。 她挂了电话,把康瑞城的号码拉进黑名单,抓起那束洋桔梗冲出警察局狠狠的丢进了垃圾桶。
透过他的眼睛,苏简安似乎看到了十四年车祸发生的瞬间,那个恐惧无助的年轻男孩。 他骤然怒吼,一脚踹上驾驶座的靠背,年轻的男子忙忙放慢车速,诚惶诚恐的问:“康哥,怎么了?”
进了酒吧,洛小夕第一个看见的果然就是秦魏,还有他身后那帮正在起哄的朋友。 洛小夕追上苏亦承,从后面踢了踢他的膝弯,“你才是猪!”
苏简安走到玄关打开鞋柜,看见了一双粉色的女式拖鞋,37码的,她是36码的脚。 说完,苏简安擦了擦嘴巴,果断的遁了。
初秋深夜的街头,阵阵凉意袭来,汽车从马路上飞驰而过,吐出的尾气味道难闻至极,洛小夕推开秦魏蹲在地上干呕:“你去开车,我在这儿等你。”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看起来英气逼人,唇间衔着一根名贵的香烟,立体分明的五官掩在烟雾后,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气和危险。
是啊,陆薄言已经不要她了,又怎么还会出现?他再也不会陪着她了。 洛小夕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苏亦承英俊的五官已经逼近她。
“刚到国外吃不惯他们的薯条汉堡,也没找到正宗的中餐厅,就自己动手了。”苏亦承说得好像毫无难度一样,“做了半年慢慢就会了。” 苏简安大喇喇的拿开陆薄言环在她腰上的手,拍了拍的脸颊:“醒醒,着火啦!”
她也没想过把事情告诉苏亦承。 小镇上的少女凶杀案,凶手不知道是什么人,专门绑架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到山上,强占后又将女孩杀死,被发现的尸体都有遭受虐待的痕迹。
她也是不喜欢繁杂的人,但房间里至少会有一些自己喜欢的小玩意,现在看来,陆薄言这个人真真是无趣到了极点,无论是小时候还是成年后的房间都让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苏简安确实有些困了,但是看见烤盘上的小蛋糕,她忍不住尝了一个,这次她发挥得出乎意料的好,蛋糕的口感胜过以往,忍不住欢呼:“我快要爱死我自己了!”
洛小夕把果汁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正想发威,却突然感觉到身体有哪里不对劲。 要孩子的事他当然不急,这么问,不过是为了试探苏简安是否抗拒这件事。
给洛小夕换了衣服擦干她身上的冷水,她脸上那两抹不正常的酡红倒是消褪了不少,苏亦承却觉得他正在面临此生最大的考验。 “老穆来了。在你办公室。”
以往他的掠夺多温柔都好,多少都会带着他独有的强势和不容拒绝,但现在他是真的在呵护着她,连围在她腰上的手都不舍得用力,就像在呵护她身上的伤口一样。 “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种话?”洛小夕的表情变成了不解,“苏亦承,你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陆薄言扫了她一眼,别有深意的勾起唇角,“今天不行,你确定过个四五天还是不行?”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沈越川摆出意外的表情调侃他:“你这叫不鸣则已,一鸣就要娶她为妻啊!啧啧啧,我以为你这辈子都没有胆量靠近她了呢。这下好了,直接把人变成老婆了。” “什么意思啊?”有人问,“你刚才说她结婚了,看起来不像啊。”
洛小夕也不扭捏,凑上去用力的亲了亲苏亦承。 就是那一刻,压抑了太多年的渴望忽然汹涌的碾压理智,占据了他的大脑。
好巧不巧,苏亦承在这时提着一篮子水果进来了。 洛小夕不敢动,双手用了死力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里,传来疼痛一下比一下清晰。
陆薄言承认他有所心动,但他哪会这么容易就败在她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