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问。

爷爷的助理正将一个半人高的雕塑从地毯上扶起来。

“你们来一起吃。”符媛儿招呼他们。

程子同皱眉：“你去了咖啡馆……我以为你信我了。”

她今天碰巧穿了一件白衣服，估计现在已经成为咖色了，而且是不纯正的咖色。

“请问是程先生吗？”外卖员询问。

“不知道是谁曝光了他指使星旗公司的于总压价收购老符总手中的股份，”季森卓说道，“所有的人都骂他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程家借机打压他公司的股价，为了不让股价跌到底，他筹集大量资金救市，甚至变卖了不动产，但他公司的股票还是被人吃掉了很多。”

程奕鸣的目光落在导演的手上，导演黝黑的手搭在她雪白的手臂上，显得那么刺眼。

严妍不见了踪影。

他不跟她说实话，她也没有刨根问底，简单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马上把这份标书拿去会议室给董事过目。”她吩咐。

程子同眼露诧异，但他没有多问，而是转头吩咐助理：“查一查。”

程子同不由地伸手，温厚的大掌轻抚她的发丝，他内心所有的温柔都注入在他的动作之中。

他竟没察觉自己的矛盾心理，一边认定她是风月场里的女人，但她自己承认了，他又觉得很生气。

符媛儿愣了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一边说一边将酒往桌脚放，桌上只留了两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