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计划着,今天找到最后的决定性证据,就把证据提交给警方,或者寄给陆薄言,然后再计划下一步怎么走。
苏简安难免失望,庆幸的是,她的身后还有一个没心没肺的萧芸芸。
穆司爵替她挡刀,这件事太令人震惊,也太容易令人起疑了。她的正确反应是,她应该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而不是等到康瑞城问起的时候才去思考。
许佑宁知道,小家伙是顾及她的身体情况,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牵着他走出去,晒着夕阳散步。
她捡起地上的一个拳击手套,扔向陆薄言,一溜烟跑回楼上的房间洗漱。
“不客气。”陆薄言云淡风轻的给自己挖坑,“按照预定的时间,最迟明天中午十二点,康晋天从瑞士请的医生就会到A市。你应该问我,明天有什么计划。”
热身完毕,苏简安拉着陆薄言一起跑。
许佑宁听不太懂穆司爵的话,疑惑的皱了一下眉,“怎么了,你没事吧?”
可是,许佑宁也真切地体会到,哭笑不得和无言以对交织在一起,是一种多么复杂的情绪。
关键时刻,万一她的孕检结果显示孩子还活着,不是康瑞城死,就是她亡。
陆薄言挑了挑眉:“谁好?”
“我叔父。”康瑞城说,“他在金三角,医疗资源比我手里的丰富,请他帮忙,我们可以更快地请到更好的医生。”
苏简安笑着和洛小夕击了个掌,把相宜交给刘婶,上楼去检查两个小家伙的物品,发现奶粉快要用完了,衣服也不太够,叫人送徐伯回家去拿。
陆薄言跟穆司爵要了根烟,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然后才说:“他不知道康瑞城把我妈转移到什么地方,只知道沐沐也跟着走了。”
这一次,大家意外的不是陆薄言抱着的那一团了,而是陆薄言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