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川已经安排好医院这边的一切,最权威的医生带着最好的护士在等着,陆薄言的车一停下他们就快速且有条不紊的接过苏简安,送进了急诊室。
“你胆子更大。”苏简安的声音异常冷静,“不但敢回来,还敢住在这栋楼。”
她像受了惊吓一样迅速把陆薄言的外套挂好,放了一浴缸的水,滴了精油舒舒服服地泡进去。
陆薄言边停车边说:“江少恺在我们去G市那天转院来这里了。”
“你昨天不也睡在我的床上?”陆薄言答非所问。
她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的阴影正在笼罩过来。
她的手还虚握着保持着拿杯子的动作,不解的看着陆薄言:“咦?你也喜欢喝柚子汁?”
她和陆薄言能过一辈子?嗯,有点玄……
陆薄言像纵容孩子的家长,只管配合她跳得开心。
“你有没有家人?”苏简安看着男人的眼睛,“如果你把我肢解了,肯定逃不掉。你会被判死刑,倒是一了百了,可是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家人呢?没有人会再叫他们的名字,人们会指着他们说‘变|态杀人凶手的家人’,他们会失去工作、朋友、拥有的一切。”
室内很黑,从外面投进来的微光正好照在粉笔尸体轮廓上,苏简安脑海中浮现出今天早上被害人躺在那儿被肢解的惨状,似乎又在空气中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两个人都不出声,寂静诡异地在包间里弥漫开。
不管是不是韩若曦和苏洪远说了些什么,有些话,他都必须和韩若曦说清楚。
陆薄言没想到,他这位新婚小妻子的脑袋转得还挺快,他勾了勾唇角:“陆太太,人有点自知之明比较好。”
这恭维的高明之处在于不着痕迹,苏简安的脸红了红,这才觉得奇怪:“你带我进来这里干嘛?”
她拿来手机,拨通了苏洪远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