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纯已经咕隆咕隆把药喝完了,但她的眉心一直紧蹙着,仿佛吃了什么要不得的东西。
“……她脑袋里有淤血,应该是旧伤导致,”医生说道:“淤血很大,位置也很深,不能轻易做手术。”
“你……”她无语以对,因为他们的确说好了。
颜雪薇勾起唇角,“走肾不走心的人,当然可以在爱情里做到随意自在。可是对于那些情根深重的人来说,一旦动心,她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放手?”
“马上来医院。”牧天冷声说道。
“妈,爸的公司很需要钱吗?”祁雪纯打断她的话,微笑说道:“我跟我爸打个招呼,应该能凑一些。”
“喂?哥,你干什么啊,大清早就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牧野浓浓的不悦,好好的早觉被吵醒了。
“对不起,”他心痛低喃,“你应该过得更好……”
章非云想了想,“脑部有淤血,显然是受到过重创……祁雪纯曾经掉下过悬崖。”
“我是他的表嫂。”她真奇怪他为什么这样说话。
不多时,一个人影拾阶而上,发出一声笑:“表嫂这么好客,知道我要过来,特意在门口等着。”
秦佳儿的话里面,信息量太大。
“我会对司俊风提议,让鲁蓝担任外联部部长。”祁雪纯说。
腾一离去,片刻,脚步声又响起。
“不过也很不错,”他的声音忽然压近她的耳,“至少你会把今晚记得很清楚。”
酒吧模糊的灯光下,一个修长的身影轻轻靠墙而站,指间一点香烟的火星十分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