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四分五裂的镜子砸到地上,发出碎裂的哀嚎。 陆薄言冷冷一笑,正好,他也想收拾江少恺很久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也是一身白色的睡袍,他的衣服……和韩若曦的衣服缠在一起凌|乱的散在地上。 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势汹汹不容忽视,走在街上的人纷纷驻足抬头,伸手去接飘落的雪花,一时间大街上都热闹了不少。
还是觉得心虚,让小陈下来带着她从地下车库的电梯直接上总裁办公室。 可是不靠这个,苏亦承根本无法入睡,她不能像洛小夕那样随意的拿走他的药藏起来,因为……能让他安然入睡的人已经走了。
“……”陆薄言不动,依然紧紧禁锢着苏简安。 苏简安坐下来,肩膀颓丧的耷拉下去:“找不到洪庆也合理。十四年前康瑞城才20岁,就能那么心狠手辣而且计划周全,他怎么会想不到洪庆日后会危及他?也许,洪庆在出狱后就遭到康瑞城的毒手了。”
她起床穿好衣服,拿着昨天买的东西进了浴室。 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许是闫队他们揪出真正的凶手,替她洗脱了莫须有的罪名。也许是噩耗再度袭来,她被打入更深的深渊。
枕旁的陆薄言支着头躺在床上,好看的眉眼间透出一股愉悦的慵懒,苏简安只看他一眼双颊就已经红透。 两个字,均掷地有声,蒋雪丽的手一颤,不自觉的就松开了苏简安的手。
只因为记得苏简安最讨厌人抽烟,怕她回来后生气。 苏简安半信半疑,但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选择相信陆薄言。
只是,尚未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失去母亲一样,再失去眼前这仅有的幸福。 年味渐淡,上班族重新涌回城市,A市又恢复了一贯的繁华热闹。
只是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这样的意外会重演。 阿光:“……”七哥,你这是轻视对手,赤|裸|裸的轻敌啊!
但苏简安知道,没有应酬的时候,他总是一下班就回家,没人知道他呆在那套公寓里怎么度过傍晚又度过漫长的黑夜。 这几天,她孕吐好像越来越频繁了,产检的时候得问一下医生这是不是正常现象。
好奇之下,她主动找骂:“老洛,妈妈,你们不生我气啊,我彻夜不归呢!” 不是不想陪着父母,而是她知道,接下来有许多事情需要她以一个非常好的状态面对。
“谁想出来的招?”洛小夕问。 ……
就这样在办公室里陪了陆薄言一天,还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洛小夕预感不好,果然,紧接着响起的就是老洛带着怒气的声音了:“洛小夕,你行啊,给我盛汤陪我下棋,装得倒挺像。”
第二天,苏简安坐着经济舱降落在A市机场,打了辆车就直奔陆氏。 孩子以后还可以有,但身体就这么一副,医生都无法保证苏简安还能再承受多久这样的折磨,他不可能让苏简安冒险。
“你!”苏媛媛委屈的看着陆薄言,一副被气得说不出话却又不甘心的样子,惹人心怜。 许佑宁冷冷的觑了一眼彪哥,“我们的房子不会卖给你!带着你的走狗,滚得越远越好!”
“早就听说陆太太年轻漂亮,百闻不如一见。”方启泽非常绅士的握了握苏简安的手,又看向陆薄言,“陆先生,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 苏简安挂了电话,上网浏览新闻,果然汇南银行给陆氏贷款的消息已经席卷各大报纸财经版的头条。
随即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埋头就要继续睡,手上却传来异样的感觉。
无言中,列车出发,沿途的风景称不上美轮美奂,但对苏简安来说足够新鲜,她靠在陆薄言的肩上,偶尔和陆薄言说说话,偶尔看看风景,累了就抱着他休息,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苏简安把陆薄言的手放进被窝里,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沈越川走了进来。
“可我还想继续看陆薄言爱而不得,痛苦不堪。”康瑞城笑着说完前半句,声音蓦地冷下去,“韩若曦,你记清楚一点,你没有资格命令我做任何事!你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紧紧攥在我手里呢,听话一点!” “汤是苏先生亲自炖的。”张阿姨笑眯眯的把饭菜摆到桌上,“简安,好不容易你有胃口了,多吃点。这段时间,你瘦了可不止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