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爵看了一眼阿光，接着说：“还有，她根本不愿意留下来，第一是因为她认定我是害死她外婆的凶手，第二是因为……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苏亦承和简安。”

沈越川很听话的走过来，坐在距离萧芸芸不到三十厘米的地方，把受伤的手伸向萧芸芸。

今后的路还长，但无论凶险还是平坦，她都只能一个人走下去了。

萧芸芸哭得更委屈了，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他、硬拉着我、跟他去房间……”

对她而言，最好的选择是留下来，变节成穆司爵的人，帮他对付康瑞城。

说完，阿光头也不回的离开。

就在萧芸芸要挂断电话的前一秒，沈越川突然说：“那天，我听见了。”

萧芸芸没想到会引火烧身，眨了一下眼睛，紧接着果断摇头：“不要！要么和表姐夫一样优秀，要么比姐夫强大，不然不符合我的标准！”

明明是唾手可得的猎物比较好，他却松了手上的力道。

萧芸芸的视线跟着秦韩的手在酒吧里扫了一圈，猝不及防的看见沈越川。

“我取的呀。”唐玉兰颇有成就感的样子，“当时我怀着薄言的时候，无聊翻了翻《诗经》，看见了一句‘采采芣苢，薄言采之’。虽然这两个字没有实意，但是我跟薄言他爸爸都觉得特别好听。所以，薄言就叫薄言了。”

价格昂贵的香烟在指尖肆意燃烧，沈越川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尽管开了车窗，烟味还是很快就充斥了整个车厢，就像盘旋在他脑海中的那些和萧芸芸有关的回忆，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笃定萧芸芸不会那么狠心。

实习后，萧芸芸终于体会到医生的累，特别是夜班，对医生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沈越川礼貌的笑了笑：“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