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太,这边请”侍者将她引进一个包间,“韩小姐在路上了,马上就到,请您稍等。”
从苏简安提出离婚开始,他心里就攒着一股怒气,这几天苏简安还变本加厉,先是毫不避嫌的坐江少恺的车离开警察局,又挽着江少恺的手公然成双成对的出席酒会。
“走了。”苏亦承上车之前回头对她说。
“你说什么?”陆薄言的脚步猛地刹住,眸底阴云密布,“这段时间她不是在你家吗?”
韩若曦好不容易说服保安让她进来,怎么可能离开?
陆薄言的唇角透出讥讽,“康先生醒着也能做梦?”
借着昏黄的壁灯,她仔细的看他英俊立体的五官,从前是痴迷,现在……是眷恋。
洪山从破旧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苏小姐,你给我留个电话和地址。我老婆康复了,我们一定要登门好好谢谢你。”
心脏好像被人用力的揪住,但仔细一看,苏亦承西装革履,哪里像来看病,根本就是等在这里的。
“你很厉害啊。”她似乎永远都这么直接,“在G市你说一就没人敢说二,我成了你的手下就可以……报仇了。”
缝上了遮光布的窗帘把外头的阳光挡住,偌大的客厅里只开着几盏昏暗的吊灯,长长的沙发,长长的茶几,茶几上白色的粉末像魔鬼,诱’惑着这些年轻人低头去闻,去猛吸。
他咬了咬牙,用口型说:“我记住你了!”
苏亦承又叮嘱了洛小夕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每一片碎裂的镜子,掉下时都仿佛在苏简安心上划了一刀,来不及考虑这样做是否妥当,她已经下意识的拉起陆薄言的手
苏亦承莫名的对一张纸滋生出仇恨,抓起来撕了个粉碎,一扬手,细碎的纸片纷纷扬扬的落下。
穿过700米长闹中取静的林荫道,苏简安意犹未尽的往西段的商业街走去,边说:“我更不想回去了。”